夜, 一年一度的庙会,灯火盛开沸沸扬扬,明月当空,满天星辰。
立足繁华之上,屋顶有个天使。无名望着流动的人群,孩子嘻戏天真的笑声,会心的,腼腆的像极了小时的他。背着月光,黯然伤神。躺在坚硬的琉璃瓦上,仰望无尽苍穹。似看见他们暧暧的容颜。
你为什么不杀我。那位白日里的女子倏地越过围墙,纵身跳起,站定屋顶最高处。
不知道。明白轮回吗。
生命。宿命。
莫邪,你或是另个她。
或许吧。她是当年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后来不知所踪。
你很象她。无名转过头看着她,然后又移向喧嚣的集市。
渐地渐地夜开使沉醉,集市络绎不绝的人陆续散潮,一下子清净许多,冷叶低语,捋开她细长的头发,身姿绰约。错觉,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时间,定格,不再流淌,现实,幻觉,孰真孰假,一切随风。
后来,那位女子像母亲一样消失在他生命中,旅途,他们狭路相逢,漫漫长路,消失的都会消失。近来无名感觉刀不快了,杂念太多,但他知道是作为一个杀手的大忌,是她吗?不会。
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他去了龙门镇遇见一个江湖术师,他说此行必有血光之灾当三思而为之。无名问他世间真有轮回。他没有回答,递给无名一副字画,展开——剑。希望你能悟出,说完拂尘离去。无名不信佛可不知怎的难以名状。
满山遍野,坟岗开满了丁香花,扬春三月,春雨连绵下个不停。滴滴答答,和谐,与生惧来的亲和力。他说,莫邪钺我要走了,待完事会回来,不走了,如果生命再次轮回希我们还一家人,会的。一场决绝的誓言。这是无名平生第一也最后一次歇斯里的痛哭,雨水顺着发鬓点点掉在这片净地,雨一直下,无延无期。
今生前世三百年,我们还做一家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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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莺飞草长。
花开庭前艳,泪落身后延,啼声过处,血斑斑。忌远行。
A城,扬柳垂岸,倒影绰绰。可繁盛的背后总隐匿着苍凉。要来的使终要来该走的欲止无奈。
黄昏,天色逐渐暗下来,无名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回龙门镇安息之地——原始的起点。
暖风撩起冗长的衣袖,摆弄着浓密的细发。山顶的无名定定站立,昨晚又梦见了他们温柔抚摸他长大的脸庞然后醒来已经泪流满面。难道是死亡的恐惧。像似都在结束。
(三)
俩人纵身腾起,用疾快的速度擦肩而过,没有狂吼只是静默相隔十米背相而对。
胸前玉佩忽的划段砸在坚硬的石头上粉身碎骨细碎可见。远方,一直延伸的远方,恍惚中扬花纷纷片片撒向家门前发黄的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丁香花的味道,归于宁静,归于安祥,近似本质的东西,是一种救渎。
听见心缓慢的跳动,急促的呼吸。再次仰望天的混沌,释怀的笑,带着对未来绝望中的希望。
有人说,剑的最高境界——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
终
妈,我要冰糖胡芦。
慢点无名,别摔着。
生活原本有很多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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