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
杨茜心想:“是他的琴声?!”
画外音:她能听出来的!可是,护城河边不是只有一个人吗?莫非真的出现了幸福的幻觉?以前,从散文中看见过这样的句子:当一个人极度想念另一个人的时候,风拂动的浅音都会变的就如同是他的沉重的说话?
杨茜抬起头,天空的星星正在朝她眨眼睛。一回头,他就在离杨茜不远的地方给路人唱歌。
“真是幻觉吗?”杨茜眨眨眼睛,再使劲眨眨眼睛,然后拍了自己一下,“啊!疼的。”
杨茜心想:“是你没错,不是微风,不是幻觉,真的是你。”(摸着自己的头)
许志明奇迹般的在杨茜面前出现了。在那一时刻,杨茜伸展着手臂,忘记了女生的模样,大口呼吸,仿佛钥匙扣中的卡夫卡走出来了一样。
画外音:现在的状态,就是她最幸福的状态。杨茜只觉得满天的云朵都像是乌鸦,把刚才的星星遮掩住,与根本不存在了似的。
插入:卡夫卡的画像,放《世界末日》音乐。
打出一行字:假设世界即将毁灭,我也要看着灰飞烟灭的一瞬间过去。
杨茜她只要能够这样默默凝视着她就足够安慰她一年多的想念了。
等杨茜回过神来时,那个人已经站在杨茜面前。他不是志明,但她宁愿他就是。
他说:“你好啊!”
杨茜说:“我……你……”
他说:“小姐,刚看到你小姐,一直盯着我?”
杨茜说:“对不起了,你的歌引起了一段回忆,挺好听的……打扰你了对吗?”
他说:“不,不,你一个人?夜都这么深了不安全!”
杨茜说:“你就安全?”
他笑了笑说:“我也不安全,要是在家里唱歌的话,一家人的身体都会不安全。”
杨茜说:“哈哈是吗?”
他说:“你还没回答我呢,小姐?”
杨茜说:“我一个人来好好的重播一个故事,像在电影院看电影似的。”
他说:“那你的电影还像以前那么动人吗?”
杨茜说:“想得多了多就失去感觉了。”
他说:“名字叫什么?”
杨茜根本都没有经过脑子就大大咧咧地说:“杨茜!杨过他妹妹。”
他又说:“你还真孔雀开屏!我给你先讲一个笑话吧!说一对城里人到乡下去游玩,中午饿了就找了家小餐馆吃饭。服务员很热情一盘接以盘的上菜,都是一些农家菜。城里人中有一个人就说了,小姐你得报名呀!之间那个小街扭扭嗒嗒地说,这多不好意思!俺叫翠花。”
杨茜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志明从不这样!”(双手插起了腰,嘴也撅了起来。)
他说:“一样的都从以前过去了。以后将都是不一样的。我只是看看你生气的样子?跟小梦不一样。好了对不起,我问的是电影名字?”
杨茜说:“电影?呕,叫……叫《寻找卡夫卡》。”
他说:“卡夫卡?!你听着……”
琴声响起,这就是高二时候,许志明写的一个曲子,杨茜听到的同时,唰的眼泪就下来了。
杨茜说:“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
他说:“我听一个朋友弹过的,他和我当年在北京就靠给一些孤独的路人唱歌挣点钱过日子。”
杨茜说:“给孤独的路人唱歌?”
他说:“你也知道这首歌?”
杨茜说:“他在哪儿?”
第五场
“你瞧?他在那里。”他没问杨茜那个人是谁,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地铁站口。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坐了一个人,一个歌手。
杨茜说:“就是他?”
他说:“或许是她?”
两人就又来到一个舞厅的门口,朝里看是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红绿灯光的交错之中,她的头发很美丽,聚集着各种的颜色。那是一个女人,正在唱的是邓丽君的《甜蜜蜜》。好多男人给她鼓掌,她却板着一张年轻的脸。
“不是她!” 杨茜向他投来奇怪的眼光,而他却一直看着舞台上的她。
“我知道!”他也许是不在意地说出口的。
“她不是……” 杨茜有些生气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她是……她是我妹妹小梦。”
“你妹妹?”
“走,我们再去找!”
“等等。”
他拉着杨茜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地铁站口,然后一个又一个的离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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