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放：“话别这么说，父亲养育了我一场，把我们几个拉扯大不容易。现在病了，我作儿子的不能不管。妹妹们还小，里里外外全靠妈一个人。一想起妈操劳的样子，我就……”
芳芳打断道：“好啦好啦，你是个孝子，我是恶媳妇行了吧。真是！”
鸣放：“芳芳，我并没怪你。你坐月子期间，要注意休息。让你妈来帮忙照看几天吧。”
芳芳：“我妈说了，你再惹我生气，她就不进这个门了。”
鸣放：“不会的。芳芳，我想商量个事。”
芳芳：“么事？”
鸣放：“带点钱。”
芳芳：“多少？”
鸣放：“一百怎样？”
芳芳：“你吓我哟，我又不是摇钱树。”
鸣放：“把存折挪用一下吧。”
芳芳：“亏你想得出，吃光了老本以后怎么过？跟你喝西北风去！告诉你，我现在拖家带口的正等钱用，其他开销一律杜绝。”
鸣放：“这是特殊情况，治病要紧唦。”
芳芳：“是救活人要紧还是救死人要紧！”
鸣放：“谁是死人？”
芳芳：“你爹在乡下治不好，再花钱也是枉然。我们只有这个条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你爹也不靠你一个人养活，他有那么多姑娘，你找我逼什么钱！”
鸣放：“我们条件虽差，但我可以节衣缩食，不抽烟不喝酒，总不至于揭不开锅吧。如果这个时候不拉一把，将来会遗憾终生的！”
芳芳赌气地：“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有本事你去借。”
鸣放恳切地：“芳芳，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家里急需交一笔住院费，我不能空着手回去。今天还剩一趟班车，不然就来不及了。”
芳芳脸一洗，脚一揩，倒头便睡，不理不睬。
鸣放克制道：“芳芳，我求求你！”
芳芳蒙着头，仍不吱声。
鸣放气极：“芳芳！”
芳芳一翻身：“你吼什么吼？”
鸣放：“到底给不给？”
芳芳：“不给。”
鸣放：“你凭什么一人独揽？”
芳芳：“这家是我当的！”
鸣放：“这钱也有我一份。”
芳芳：“有你一份也不行。”
鸣放：“你不要欺人太甚！”
芳芳：“你敢怎样？”
鸣放：“你要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芳芳鼻子一哼，侧过头去。
鸣放提着挎包，摔门而去。
叠映：
鸣放在向邻居借钱。
母亲在路口张望。
鸣放在奔跑。
汽车开走了。鸣放呼吸急促，懊悔不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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