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鸣放焦急地来回踱步。

　　传来产房婴儿的哭声。

　　鸣放松了一口气。

　　医生迎面走来。

　　鸣放迫不及待地：“大夫，怎么样，是男孩女孩？”

　　医生“恭喜你，是个贵子。”

　　鸣放情不自禁地：“噢，谢天谢地，我要当爸爸罗！”

　　芳芳虚弱无力地从手术室走出来。

　　鸣放急上前扶她进病房。

　　他打来热水为她擦脸净身。

　　护士推着婴儿车进来，说道：“小孩体重三千五百克，一切正常，请你们放心。”

　　鸣放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打量逗乐。

　　芳芳：“让我看。哟，长得真像他爸爸呢。”

　　鸣放：“要是像你就好了。”

　　芳芳：“为什么？”

　　鸣放：“儿子像妈是福相。不过，像我也有好处。”

　　芳芳：“怎讲？”

　　鸣放：“比你漂亮啊。”

　　芳芳：“美的你。”

　　鸣放：“芳芳，我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鸣谦。古人曰谦受益，满遭损。毛主席说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但愿孩子将来做个谦谦君子。乳名就叫虚虚，你看怎么样？”

　　芳芳：“我同意。到底是老师，比我有学问。虚虚，我的好虚虚，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哇！”

　　鸣放双手举着孩子：“为了托起明天的太阳，我一定要把虚虚抚养成人。”

　　婴儿在空中旋转。

　　鸣放哈哈大笑……

　　老家。

　　一条河流蜿蜒东去，两岸炊烟袅袅。

　　门前稻场上，几个木工在做棺材。

　　堂屋里，缝纫师傅在制作寿衣。

　　父亲面容枯槁，奄奄一息。

　　母亲憔悴不堪，坐在床沿给丈夫喂着汤。

　　父亲呐呐道：“鸣放还没回来，我想见孙子。”

　　母亲安慰道：“你别急，儿子会回来的。”

　　父亲闭上眼，陷入回忆。

　　校舍。

　　一家人在吃午饭。

　　鸣放奉菜道：“爸爸，你吃鱼。”

　　父亲推让：“你吃，我碗里有。芳芳多吃点。”

　　芳芳狼吞虎咽。

　　鸣放挟了一块鱼放在她碗里：“味道如何？”

　　芳芳：“淡了点，不辣。”

　　鸣放：“太咸了对身体不利，你要适应清淡口味。”

　　芳芳：“我大味吃惯了，改不了。”

　　父亲：“是啊，习惯成自然嘛。她爱怎么吃，你就怎么弄。”

　　鸣放收拾碗筷。

　　父亲抹桌子、扫地。

　　芳芳拿着

苹果在啃，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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