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路上。天部和燕部的几辆马车赶了过来。车夫们兴高采烈地甩响大鞭子,吆喝着马匹。
钻天燕跳下列车:“二旋风,怎么样?还是联合作战好吧?”
二旋风不服:“这算啥?你钻天燕是山贼,在山里打仗有能耐。可要是攻城拔寨打天下,就得上平地上去比划。俺爷们儿在奉天南北纵横八百里,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钻天燕冷笑:“那是张飞,不是你这个二疯子。没功夫跟你唱莲花落(LAO)。同志们,弟兄们,快卸车!”
钻天燕加入卸车的战士中间,卸下车内的枪支弹药和粮食,罐头等战利品装上马车。二旋风心里头想:“小浪娘们儿!等我大哥骑上你这匹尥蹶子的小骒马,你他妈的就老实了!”
突然间,后山枪炮声大作,机关枪炮打起的一缕缕蓝烟向天空弥漫。二旋风急叫:“鬼子的装甲车来了,弟兄们,快把大车赶走,挑了吧!”
“大伙别着急!”钻天燕高声说,“鬼子的装甲车过不来。咱把那边的火车道扒了,还给他准备了麻雷子(地雷),送鬼子的装甲车上西天!”钻天燕的话音未落,山后传来轰天动地一声剧烈爆炸,一股浓烟腾空而起,枪炮声停止了,战士们齐声欢呼。飞罗汉感叹:“二哥,还是钻天燕打仗有章程啊!”
二旋风不服:“娘们儿心细,小打小闹的还行,打大仗该没尿了!“
飞罗汉笑道:“二哥,你总是嘴硬心不软乎。” 二旋风不以为然:“老三哪,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让我恨铁不成钢。听我的!等到了燕子沟岔路口,钻天燕的绺子要跟咱分手的时候,就给他来个一锅端!押回钻天燕,跟咱大哥拜堂成亲!”
飞罗汉劝说二旋风不要这样干。可是二旋风固执己见,转身招呼周大锅盖。周大锅盖应声大步走来。二旋风迎过去如此这般的一通吩咐。飞罗汉担忧的摇头叹气,无可奈何。
另一边。正在和战士们搬运军用物资的钻天燕注意到了二旋风等人鬼鬼祟祟的举止。将他们的一且行动尽收眼底。负责阻截敌人装甲车的指战员赶回来向钻天燕报告。钻天燕悄悄吩咐一名军官,如此这般。军官奉命带队离开,悄悄拐进树林,直奔大路急行军。
阳光明媚,丘陵间的乡路上。二旋风、飞罗汉 在前。钻天燕居中,各自押解这几辆大车喜气洋洋的踏上归程。马车夫唱起当年流行的满族“爬山调”系列中的山歌《溜响鞭》(抄录于民间,这里的后半部歌词是作者添加的改编的):
日出东面山唻,照亮西大川呐(NAI)。
鞭儿嘎嘎响唻,回声震九天呐。
天老大啊我老二,牛驴骡马听我管。
踏着云雾过河唻,驼着太阳下山。
鞭打林中豹唻,马踏翻飞燕呐。
五湖四海任我走,离地三尺活神仙。
天部、燕部指战员一片欢歌笑语。队伍进入燕子沟。远处村里传出孩子们的满族童谣声《盼喜车》(抄录于民间):
今儿个七,
明儿个八,
后儿个就来喜车拉。
妈妈问姑娘:
姑娘姑娘你说啥?
锅开,豆烂,
下了米,就是饭。
二旋风指挥天部炮手们接着喊:
今儿个七,
明儿个八,
后儿个就来喜车拉。
关东姑娘嫁好汉,
天爷娶了钻天燕。
锅开,豆烂,
下了米,就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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