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景街道上午
阿杰和阿豪以及另外几个人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阿杰抬头看看街对面公寓上的阳台,上面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他带着阿豪及其几个手下穿过街,然后进了公寓。
内景楼梯上午
阿豪边走边从风衣内掏出手枪并上膛,其他人也如是。阿杰看着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外景秦乐住处上午
在阿杰带领下,杀手们来到了秦乐的门前。阿豪做好了射击的准备,然后示意一个手下踢开门。大家都屏住呼吸,当门被踢开的一刹那,几个人全部涌了进去——
内景屋内随后
可是,里面人影都没有一个。阿杰站在外面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跑进来看。阿豪吆喝他的手下撤退,阿杰也跟着出去了。
床头柜上的那个像框不见了。
内景楼道内上午
杀手们沿着原路下去了。在楼道里的一个作为杂物间的小隔间里,秦乐和梁若冰一起挤在里面。等到杀手们都走远了之后,他们才出来。而那张个像框正在秦乐的手中抱着。
外景路口上午
一辆巡逻车响着警笛呼啸而去。阿豪乘坐的面包车正停在旁边,他轻蔑地向外淬了一口唾液,坐在后面的阿杰则紧张地看着窗外。
外景大街上中午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
在红绿灯下,秦乐和梁若冰正站着等待着过马路。人行道的通行绿灯亮了起来,秦乐和梁若冰快速跑了过去。
内景中式快餐店中午
秦乐和梁若冰正在吃午饭,秦乐一直都抱着他的那个像框。突然,梁若冰开始紧张起来,她碰碰秦乐,小声说:
梁若冰:警察!
秦乐转身看见杨胜利和吴昊将车停在门口,然后向店里走了进来。他们的到来引起了秦乐和梁若冰的高度紧张。他们在秦乐后面的桌上坐了下来,然后叫老板上饭。秦乐然后转过身来,埋着头继续吃饭。
秦乐如坐针毡,梁若冰更加不自在。
吴昊问正在翻看报纸的杨胜利:
吴昊:杨警官,你说的警察的第六感到底是什么啊?
吴昊这么一问,将他的注意力从报纸上拉回来。
杨胜利:就是一种感觉,有点像你们年轻人总说的女人的第六感。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说白了就是一种预感。这种预感会时不时的出现,然后控制你的行动。
吴昊听得莫名其妙。杨胜利见他不懂,接着又说,
杨胜利:如果你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慢慢的就会有这种感觉的。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时候该带枪,什么时候该多带些子弹,什么时候该上什么地方去,甚至感觉得到你周围的陌生人中就有罪犯。就像看得见你自己的命运一样。
吴昊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秦乐和梁若冰匆匆吃完东西,然后急忙离开了。
外景公园内中午
秦乐和梁若冰一起坐在长椅上,秦乐依然抱着他的那个像框。
秦乐:我有一种感觉,四周的空气里充满了危险。
梁若冰迷惑地看着秦乐。
秦乐: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梁若冰:为什么?
秦乐没有直接回答。
秦乐:我知道你有一种想摆脱光头蚊的强烈愿望,只是你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
梁若冰沉默了,她低下头。
秦乐: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但是自从见到你第一眼,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原因不会只是你给他戴绿帽子那么简单。
梁若冰:对于光头蚊这种人,身边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都无关紧要,说不上什么戴绿帽子。
秦乐:是的,但是他为什么要杀你?
梁若冰:他给你什么条件,让你来杀我?
秦乐:杀了你,我就可以在他的地盘上打着他的旗号混了。
梁若冰:就这些?
秦乐点点头。梁若冰笑了起来。
梁若冰:看来你真的是涉世不深啊。你杀了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他也会杀了你灭口。光头蚊我比你了解得多,他这个人性情古怪,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对于一个在道上没有名分的小人物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秦乐:你是说,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梁若冰:是的!
秦乐:好吧,就算是这样,现在我已经卷进这件事情里来了,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得明白吧!我想知道的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杀你?
梁若冰默不做声。秦乐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秦乐:因为你,我现在连住处都没有了,我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追杀,一直不停地被追杀。我们得自己救自己,你明白吗?
梁若冰:我知道,但是我们该怎么办啊?
秦乐:我想帮你,但是我最起码得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梁若冰: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闪回]
外景巷子凌晨
秦乐拉着女孩拼命地向外跑去,突然,前面开过来一辆巡逻警车。秦乐赶快将女孩拉到另一个巷子里。
警车开了过去。秦乐又拉着女孩跑了出去。
外景公寓楼前同时
阿杰提着带着血的刀刚刚追出门,看见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他急忙躲进旁边的花坛里。
警车在楼前停下,下来两个巡警,他们敲开旁边一户人家的门:
巡警:这里是谁报警?
住户:警官,是我。
一位老者信步走了出来。
老者:几分钟前我们听到对面这座楼上有喊救命的声音,所以就报了警。
他们指着刚才秦乐他们进去的那座楼。
警官:具体在什么位置知道吗?
老者:应该就是亮着灯的那间。
两个巡警在确认了大概位置之后,带着几个人一起上去了。他们经过花坛的时候,阿杰正蜷缩着身子躲在树丛后面。等到他们都进去之后,阿杰急忙一溜烟跑进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