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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平庸 《孔雀》的感悟(2)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10日10:05 大众DV

  出生在那样一个精神遭到禁锢的年代是不幸的,但是自绝于快乐则更可悲。毕竟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何况成长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不管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会经历无数打击与失败、诱惑与抉择,当理想与现实不断冲突时,横冲直撞或消极懈怠是愚蠢的,但心生仇恨更是可鄙的。生活对每个人都不是公平的,我们不能盲目地去相信生活。我们所能做的是接受生活的给予,尽最大努力完成我们所能做的。弟弟曾经因为哥哥送伞丢了他的面子而当着众人的面声称“他不是我哥哥”甚至拿起伞柄用力刺向他的大腿,我们可以原谅他青春期的虚荣,却无法原谅他由此对哥哥的仇恨,他几乎想用老鼠药毒死哥哥。

  从这个意义上我明白了我酸涩的原由,但是值得欣喜的是,片子并不将时代和人性一味涂抹成灰色。傻子哥哥这个相对于别人来讲似乎过于无足轻重甚至是累赘的人,在片中成了一抹很重要的亮色。在每个人都自我膨胀时,只有哥哥——一个弱智,被迫仍然平凡,连正常日子都过不上。他不是没有理想,相反他也对自己的生活预想过很多:希望有朋友,希望与喜欢的人结婚。由于天生的缺陷,他不得不经常换工作,以至于朋友交不长;因为受歧视,唯一一次爱情也破灭了。但他是这部片子中是唯一一个因祸得福的人。与姐姐和弟弟梦想破碎后只能被迫接受生活不同,他的路是踩在地上一步一步踏出来的。他理所当然娶了一个瘸腿的农村女人,过起成家立业养家糊口的日子。生活并没有因为他的缺陷抛弃他,他也不对任何人散播仇恨。影片中最让我感动的是,以前欺负他的张喜子向他借钱,他没有,但是他并不拒绝,而是把张喜子以前欺负时给的香烟一个不剩的搬出来,给他,让他卖了,说值不少钱,还说不要还。生活中的事情谁能料得清是谁在吃亏。他就从来不相信自己在别人打牌时还拼死拼活的干活是吃亏的。

  影片分别讲述了兄妹三人的各自经历,尽管它避免了情节上明显的冲突,在叙事上对很多事情都是欲说还休,点到即止,但无形中却形成了对比和评价。快结尾处,姐姐发现她曾经深信会爱她一生的男人已经不认识她时,蹲在西红柿摊前痛苦流涕。与她做了一辈子梦相比,哥哥是幸运的。我们隐约可以明白人是应该知足常乐踏踏实实的,过度的贪婪和欲望是会被生活无情惩罚的。生活需要中庸哲学,一种大智若愚、吃亏是福的智者态度。

  影片的结局透着无奈与疲惫,淡淡的哀愁的情绪中潜藏着对生活的失望和不信任。孔雀开屏了,但最美丽的风景却无人欣赏。在此之前,兄妹三人都来看过孔雀,她没开屏。姐姐对女儿说爸爸家满山遍野都是孔雀。哥哥说,我要盖个动物园,养在里面,天天瞧。弟弟说,反正冬天孔雀也不开屏。姐姐自欺欺人,弟弟消极懈怠,哥哥豪气冲天。不同的人经过了不同的人生对理想和追求产生了各自的认识,有些人早已倦怠,甚至怀疑,真希望有人也像哥哥一样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依然保留着那一份盖云天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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