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对DV电影也不再感到陌生,因为“从1997年以来,中国的DV纪录片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创作风潮”。(注:朱靖江《DV宝典:从菜鸟到独立制片人》,第166、140页,中央编译出版社2003年4月版。)近年来,各地都有一些DV电影小组在行动,如北京的“道光”、“实践社”,广州的“缘影会”,昆明的“电影学习小组”。一些地方和公司都有一些规模不等的展映、比赛活动;一些新闻传媒开办了一些扶助DV影像发展的栏目;还有网络上的一些电影论坛也给了DV电影的观赏和评论不少空间。诸 如这样一些在各地活跃着的民间影像创作组织,经常性开展的具有一定规模的民间影像 展映、比赛活动,以及电视、网络等具有巨大传播效力的大众传媒的积极推助,无疑使 国人广泛接受到了DV电影的洗礼,在不知DV是何物之前已认识了DV电影。
如果说或早或晚开始操练DV而“DV着生活”的DV族,只是确证着“DV热”的社会现象 的话;那么随随便便能够列出的一长串DV编导的名字和他们广为流传的作品则无疑确证 着DV电影的现实成就和灿烂前景。胡杰的《远山》、《媒婆》,季丹的《贡布的幸福生 活》、《老人们》,杨天乙(杨荔娜)的《老头》、《家庭录像带》,吴文光的《江湖》 ,胡庶的《我不要你管》,睢安奇的《北京的风很大》,王兵的《铁西区》,段锦川的 《八廓南街16号》、《广场》(与张元合导),张元的《疯狂英语》,朱传明的《北京弹 匠》、《群众演员》……,这不能不让人相信DV掀起了一个纪录片热潮。不仅DV纪录片 而且DV故事片也蔚为大观,像朱文的《海鲜》,贾樟柯的《任逍遥》,崔子恩的《旧约 》,关锦鹏的《蓝宇》,伍士贤的《车四十四》,娄烨的《在上海》,陈亮的《霞飞路 》,杨福东的《城市之光》,江江的《楼》,陈果的《人民公厕》(香港),等等。
尤其让人激动的是,还有纪录片《DV CHINA》中的主人公周元强那样献身DV影像的民间影像大师。江西省景德镇市竟成镇文化站站长周元强,自1993年至今,以当地的红军事迹为主要题材,组织乡民自制电视剧达18部30余集。
贾樟柯、张元、娄烨、周元强、朱文、冯雷、杜海滨、朱传明、吴文光、杨天乙(杨荔娜)……,这样一些名字随着他们的作品在民间的广为流传,已经成了DV操练的榜样、DV电影实验的英雄、中国DV电影成就的象征符号,一句话,成了DV电影明星。
不断增多的DV电影明星和不断增加的DV电影作品带给我们的是“草长莺飞”的春的气息和景象!
当然,草有乱长的时候,莺也有迷失方向的时候,DV电影中也常有粗制滥造的下品甚至下下品,它们就像五音不全的人走了老远的调唱卡拉OK,就像不懂半点摄影美学的人拿起傻瓜相机胡乱拍照。这样的“DV电影”不值一提,不必关注。其实,就是上乘甚至上上乘的DV电影也的确还少有臻于完美境界的,也因为现有DV设备固有的缺陷和操作技术的生疏而留下不少的硬伤,它们也需要在批评的滋养中成长;就是进入“明星”行列的DV导演们也因为没有悠长的DV创作传统可资借鉴和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精心打磨,而没有拿出可与传统电影中的顶级作品相媲美的大师级DV作品,他们也需要在体现着爱之深责之切的骂声中脱胎换骨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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