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时代》:这个片名也挺适合的,之后怎么改成《喧哗的尘土》了。不过我倒真是从片中感受到这种喧哗氛围了,一种底层的喧哗。有两个场景让我有很深的喧哗印象,一个是开头长达7分钟的麻将馆打牌的场面,还有一个是后面阿龙等人在喝酒的场面。
黄:正是想要突出这种感觉,所以最后我选择用片名直接点出来。喧哗在片中体现为整个底层在生存困境中的喧哗,也体现为形式上的喧哗,如剪辑风格。
《DV@时代》:对,片中有四条基本叙述线,但你将它们切碎进行频繁的交叉剪辑。这样片子一开始给人的感觉有点乱,因为线索太多人物太杂,又切分得很碎。但是逐渐地,几条线索被不断地反复强调,就明晰起来了。当时怎么想到使用这种剪辑手法?
黄:剪辑花了将近两个月,每天早上8点开始工作到晚上8点。拍完回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剪,除了现在片中的这些人物之外我还重点拍摄了其它几个人。后来我按人物线索把素材分离开来,这些人物是互补的,讲述的重点各不一样,有经济的,有爱情的,有家庭的,每条线都有自己的角度。我就想以麻将馆为主线,把周边的几个人物往里装。但怎么装,我想到了“拼贴”,用群像拼贴的方式来构造一个中国社会底层的喧哗世界。于是我就按照怀斯曼的方法,先以段落组接,然后把不同段落打散,再交叉串起来。
《DV@时代》:这种方式似乎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欧洲艺术电影的影子,如拼贴就是法国新浪潮的常用手法。
黄:我其实很受欧洲艺术电影的影响,我很喜欢费里尼、布努艾尔、塔尔可夫斯基、戈达尔等艺术电影大师。我个人以为学习、成长的过程便是一个不断打破“障碍”的过程。在创作上,只要能让自己更好地去表达,什么技巧都可以为我所用。而最重要的是把那种真实的生存体验通过合适的手段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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